1 

“13”是個神奇的數字

13 在西方被視為禁忌。

《最(zui)后的(de)晚餐》中(zhong)的(de)猶大是(shi)聚餐的(de)13個人當中(zhong)的(de)第13個，也(ye)是(shi)出賣耶穌(su)的(de)叛徒，從(cong)此13就成了西方人眼中(zhong)背(bei)叛與出賣的(de)代名詞。

而(er)北(bei)歐諸神中(zhong)的火神洛基，欺騙(pian)并害死(si)了自己的親兄弟——光明之(zhi)神巴德(de)爾，而(er)洛基在(zai)諸神的排名(ming)是第13位，在(zai)巴德(de)爾的葬(zang)禮(li)上他是第13位吊唁之(zhi)人，于(yu)是13又是邪惡和狡(jiao)詐的象征。 

但13在東方卻被視為吉祥。

佛(fo)教里(li)的13是(shi)大吉數(shu)，佛(fo)教傳入(ru)中國宗(zong)派為十三宗(zong)，代表功德圓(yuan)滿，許多寺廟諸如布達拉宮、天(tian)寧佛(fo)塔都是(shi)13層，再比(bi)如少(shao)林十三棍、兵(bing)法十三章等，都是(shi)吉祥、尊貴的象征(zheng)。

今天談到的13歲，恰如西方和東方觀念的混合體，13歲左右的孩子，猶如神魔同時附體，亦正亦邪。

家中有(you)(you)一(yi)個13歲的(de)孩子，一(yi)定會讓(rang)你有(you)(you)坐過(guo)山車的(de)感覺(jue)，驚(jing)險刺激，高潮和低(di)谷交替出現，讓(rang)你愛恨(hen)交織不能自(zi)拔(ba)。

社會(hui)、文化、家庭、學(xue)校的(de)影響、學(xue)業的(de)壓力、生理(li)原因等(deng)，都讓13歲充斥(chi)著不可調和(he)的(de)矛盾。

而(er)今(jin)天討論(lun)的(de)只(zhi)是他們的(de)情(qing)緒。

這里說的13歲指的是11歲到15歲之間的群(qun)體，是孩子與成人(ren)的分水(shui)嶺。

而(er)我不談他(ta)們的(de)問(wen)題(ti)，因為我們認(ren)為的(de)問(wen)題(ti)，對這個(ge)年齡段的(de)孩(hai)子而(er)言都是正常的(de)。

所謂“問題”“叛逆”“青春期”等字眼，不過是我們按照自己的理念給他們貼上的標簽。

也(ye)要(yao)放下“所有孩(hai)子(zi)的(de)(de)問題都是家(jia)長(chang)的(de)(de)問題”的(de)(de)魔(mo)咒，我們只是一起走近(jin)他(ta)們，看(kan)看(kan)他(ta)們的(de)(de)情緒是如(ru)何(he)影響自己，以及和家(jia)長(chang)的(de)(de)互(hu)動(dong)關系。

 2 

13歲孩子的情緒和具(ju)體事件(jian)關(guan)系不大(da)

這一點很(hen)容易被(bei)家(jia)長(chang)誤解。

小飛今年剛滿(man)13歲(sui)。

期末考試成績退(tui)步了不少，回家(jia)第一件(jian)事就是把手機交給了媽媽，并揚(yang)言下次月考前不再玩手機。

媽(ma)媽(ma)正在為(wei)(wei)小(xiao)飛的成績生悶氣，見小(xiao)飛主動交(jiao)出(chu)(chu)手機不禁喜出(chu)(chu)望外，覺得孩子一下長大了(le)，懂得了(le)取(qu)舍，并為(wei)(wei)小(xiao)飛的自(zi)律竊(qie)喜。 

誰知剛過一天(tian)，小飛便(bian)開始(shi)抱(bao)怨(yuan)，嫌沒(mei)(mei)手機不(bu)方便(bian)，沒(mei)(mei)法聯系同學，沒(mei)(mei)法聽音樂，更沒(mei)(mei)法查作業資(zi)料。

抱(bao)怨漸漸變成了憤怒，摔(shuai)摔(shuai)打(da)打(da)、罵(ma)罵(ma)咧咧，和(he)(he)媽媽頂撞，連續幾天，媽媽實在(zai)受不了了，和(he)(he)小(xiao)飛吵了一架，結果兩(liang)敗(bai)俱傷。

于是，媽媽把手機還(huan)給小飛，嘴里說：“你愛咋(za)辦咋(za)辦吧。”

這時(shi)，只見(jian)小(xiao)飛發瘋似的大吼，眼睛瞪(deng)得溜圓，好像(xiang)媽媽是他(ta)的仇人，繼而(er)把手(shou)機(ji)“狠狠”扔還給媽媽，大聲(sheng)喊：

“我又不是這個意思！你腦子有問題嗎？”

媽媽拿著(zhu)手機(ji)盯著(zhu)小飛，半(ban)響(xiang)說不出(chu)話來。

小飛的媽媽錯就錯在把小飛的情緒和玩不玩手機聯系在一起了。

這是家長普遍的誤(wu)解(jie)，然而(er)對青(qing)少年(nian)而(er)言(yan)，糟糕的情緒和具(ju)體事件(jian)無關。

看似小飛是為不玩(wan)手機發脾氣，事實并非如此。 

他是在為自己不能做到自律而焦慮。

許多孩子都是(shi)這(zhe)樣(yang)，為避免更糟糕(gao)的(de)情緒(xu)，會把事件歸因(yin)為另一件事，從而避免情緒(xu)進一步惡化。

這(zhe)件事(shi)相(xiang)當于對自己(ji)的(de)懲罰(fa)，自我剝奪了一(yi)種快(kuai)樂，等到情緒慢慢好轉，就(jiu)會再次(ci)想獲得這(zhe)種快(kuai)樂，撤回懲罰(fa)。

小飛的例(li)子(zi)很典(dian)型，由于不能接(jie)受考(kao)試失利帶來的羞愧感，繼(ji)而(er)把原因歸為玩手(shou)機(ji)。

把手(shou)(shou)機交出來(lai)就是(shi)一種自(zi)我(wo)懲罰，以剝奪玩手(shou)(shou)機的快樂來(lai)表明決心，也(ye)避免(mian)媽媽對他進一步的“羞辱”。

當這種羞恥感慢(man)慢(man)消退，就會(hui)覺得懲罰太(tai)大，小飛(fei)生(sheng)氣的原(yuan)因是為自(zi)己(ji)的決定和選擇而懊惱。

媽媽歸還手機更加強了這種懊惱，會增強小飛因“缺乏自制力”導致的羞愧感。

此時，孩子的內心是非(fei)常沖突的。

許多(duo)家長(chang)會發(fa)現，當孩子情緒激動，說的都是“氣話(hua)”，你若當真，他們會更惱怒(nu)。

當他說不(bu)看電視(shi)、不(bu)去補習(xi)(xi)班、不(bu)吃飯、不(bu)上學、不(bu)玩手機、不(bu)復習(xi)(xi)的(de)時候，你(ni)若是真的(de)配合了(le)，真不(bu)讓他看電視(shi)、真不(bu)給做飯……

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
他需要(yao)的只是(shi)把(ba)這樣的情緒“表演”給你看，你看見就(jiu)行了，千萬別(bie)較真。

你只需要理解：他們就是發脾氣，和當下這件事關系不大。

 3 

13歲的情緒天空陰晴不定，

烏云來的時候不需要什么原因。

很多孩子不(bu)像小飛還能(neng)找到“手機(ji)”作為替罪羊，他們會(hui)莫名的(de)發飆(biao)、莫名的(de)悲(bei)傷，而你(ni)根本找不(bu)到原因(yin)。

最常見的就是放學回家臉上寫滿了不(bu)開心，躲進自己房間不(bu)吃飯、或(huo)看啥都不(bu)順眼、或(huo)把(ba)最愛的毛(mao)毛(mao)熊扔到床下、或(huo)把(ba)頭埋進被(bei)子默默流淚(lei)……

而你就(jiu)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不知如(ru)何是好。

此時，你最容易犯兩個錯誤：追問和安慰。

你正在被他帶入，就像一部(bu)懸(xuan)疑片，他給了你足夠的(de)線索，吸引你去破案，但你不知道那是個“陷阱”。

一(yi)旦你開始追問，就已經掉進了陷阱。

你的疑(yi)惑和好奇會(hui)引發一場災難，危險正在一步(bu)步(bu)靠近。

比如開始問：怎么啦？發生什么了？誰惹(re)你(ni)了？老(lao)師批(pi)評你(ni)了？同學(xue)欺負(fu)你(ni)了？小強沒(mei)和你(ni)一起？

這(zhe)樣的(de)追問換來的(de)結果往往是：沉默和煩躁(zao)。

孩(hai)子要么一(yi)聲不吭，要么大聲說：“別問了(le)(le)，煩(fan)死了(le)(le)！”

因為你的錯誤在于：非要給情緒找一個原因。

事實上，第(di)一，孩子(zi)很可能沒有具(ju)體原因；第(di)二，他也(ye)不知(zhi)道，就(jiu)算知(zhi)道也(ye)會被你的追問(wen)所“強化(hua)”。 

比如被老師冤枉了，但知道(dao)了又能(neng)如何？只能(neng)強化這個事實，被冤枉的委屈感并(bing)不是最重(zhong)要(yao)的，重(zhong)要(yao)的是他現(xian)在的情緒你是否接(jie)納。

而就算你知道(dao)了原因，接下來就是安(an)慰和說教，這簡(jian)直是13歲孩(hai)子的緊箍咒(zhou)：

別煩了(le)、快(kuai)吃飯吧、還(huan)不趕(gan)緊(jin)寫作業、這又(you)不是你(ni)的錯干嘛生氣、沒(mei)(mei)事兒的別著急、沒(mei)(mei)啥大不了(le)的、這又(you)怎(zen)樣、睡(shui)一覺(jue)就好了(le)……

 4 

你所有的安慰都是(shi)“強化”

你已被帶入(ru)，你正在為他(ta)的(de)焦(jiao)(jiao)慮(lv)而焦(jiao)(jiao)慮(lv)，事實(shi)上他(ta)的(de)焦(jiao)(jiao)慮(lv)讓你很(hen)不爽，你一方面(mian)安(an)慰(wei)孩子，一方面(mian)是在安(an)慰(wei)自己，不讓自己為了孩子的(de)苦惱而著急。

面對這種無厘頭的糟糕情緒，你只需要做到兩點：在場、淡化。

你(ni)(ni)只要傳遞給孩子(zi)這樣一個信息(xi)：你(ni)(ni)在(zai)，你(ni)(ni)知道了。僅(jin)此而已。

不(bu)急不(bu)催不(bu)問不(bu)火，就是(shi)  不(bu)強化(hua)。

“強化”這個東(dong)西(xi)對(dui)處在情緒中的孩子來說，無所謂好壞，只會增加他“認為此刻(ke)不夠好”的感受。 

他若真想讓你知道自然(ran)會(hui)說，你不需要上(shang)躥下跳心(xin)急如焚，當(dang)然(ran)也不能忽視當(dang)作無所謂。

你(ni)要(yao)讓他感(gan)受到你(ni)看見了(le)他的難(nan)過(guo)，把你(ni)的波段調到中立位置，陪著即可(ke)，切不可(ke)奪(duo)門而(er)去逃避(bi)自己(ji)的焦慮(lv)。

你會(hui)發現，過不了(le)多(duo)久他(ta)們(men)就(jiu)會(hui)“破涕為笑(xiao)”，自己(ji)把自己(ji)給整(zheng)明白了(le)。

像(xiang)一個3歲的(de)娃娃依偎在你身邊討巧，嘴里說著讓你酥麻的(de)甜言(yan)蜜語(yu)，給你捶(chui)背或給你來個熊抱。

這正是13歲的可愛之(zhi)處，煩惱在愛中消融得(de)很快(kuai)。

沒錯，就是他，13歲孩子的內(nei)心就是天使和(he)魔鬼并(bing)存。

 5 

他們就是自相矛盾甚至相互對立的

許多焦慮的媽媽向我反(fan)饋，他們(men)13歲的“祖宗”對(dui)她們(men)的要求自相矛(mao)盾，讓她們(men)不知(zhi)所措，怎(zen)么做都是錯。 

是(shi)的，你(ni)的感受是(shi)對的，你(ni)感受到的就是(shi)他們內心(xin)實(shi)際發生的。

他們就(jiu)是這樣感性(xing)與(yu)(yu)理性(xing)一起、愛與(yu)(yu)恨交(jiao)織、責(ze)任與(yu)(yu)逃避(bi)并存、獨立與(yu)(yu)依賴共生(sheng)、敏感與(yu)(yu)粗心同行。

矛盾是(shi)(shi)必經之路(lu)，他們就是(shi)(shi)要經歷(li)這些(xie)歷(li)程，這是(shi)(shi)通往自由的(de)自然整合，這不是(shi)(shi)問題，是(shi)(shi)事實(shi)。

如(ru)果你不(bu)理解，可(ke)以回憶一下(xia)自己(ji)的13歲，那(nei)段美好(hao)又困(kun)惑(huo)的歲月，有矛盾和沖突才(cai)會困(kun)惑(huo)，而正是不(bu)斷整合矛盾之后才(cai)能(neng)收(shou)獲美好(hao)。

你無法理解這個成長階段(duan)的自然屬性，就會增加自己的焦慮。

有一位(wei)敏感的媽(ma)(ma)媽(ma)(ma)飽受折磨，找到了我(wo)：

她(ta)14歲的女兒佳(jia)佳(jia)從小乖巧懂事，最近半年卻性情(qing)大變，不僅(jin)開始濃妝艷抹、擅(shan)自剪(jian)掉長(chang)發，而且還打了一排(pai)耳洞。

最讓媽(ma)媽(ma)接受不了(le)(le)的是，佳佳一(yi)腳踹爛(lan)了(le)(le)房門，原因(yin)居然(ran)是嫌做的菜太咸了(le)(le)。

佳(jia)佳(jia)的媽媽神情黯淡(dan)，一臉(lian)抑郁，她(ta)(ta)怎么(me)都想(xiang)不明白，曾經引以(yi)為(wei)豪的女兒(er)居然如此(ci)“傷(shang)害”她(ta)(ta)。

覺得生(sheng)活失去了(le)盼頭(tou)，希(xi)望破滅了(le)，十幾年的(de)心血付之東流(liu)。

“還(huan)有什(shen)么(me)特別的事嗎？”我平淡地問。

她有(you)些吃驚(jing)，瞥(pie)了我一(yi)眼，沒好氣地(di)說：“還(huan)要怎樣特(te)別的事？這(zhe)還(huan)不夠(gou)嗎？”

沉(chen)默了(le)一會(hui)兒(er)，好像覺得剛剛的(de)話(hua)有(you)些不(bu)禮(li)貌(mao)，補充道：“也沒別的(de)，晚上還會(hui)主動鉆我(wo)被窩，讓我(wo)摟著(zhu)”

“可我(wo)實在接受不了她踹我(wo)房門的(de)事，她怎么做都不能彌補我(wo)的(de)失望(wang)。”

后(hou)來，我們一起談了十幾(ji)次，她才慢慢接受了女(nv)兒的“成長(chang)狀(zhuang)態”。

佳(jia)佳(jia)的(de)媽媽正(zheng)是不(bu)能接受女兒的(de)成長方式(shi)，才會導致糟糕的(de)抑郁狀(zhuang)態。

 6 

所有的13歲不管如何，都是在做一件事：如何輕松地成為自己。

這是他(ta)們永(yong)恒的追求(qiu)，也是所有“問題”癥結之(zhi)所在(zai)。 

這(zhe)個目標對13歲而言，就(jiu)是一(yi)場(chang)“艱(jian)難的修行”，充滿(man)了矛盾與困惑，這(zhe)些困惑大致包括：

如何自己(ji)說了算(suan)又不傷(shang)害(hai)父母

如何(he)在沒有經濟支持(chi)下做個成(cheng)年人

如何擺脫(tuo)父(fu)母管教又不懼怕(pa)未來

如何被同學重(zhong)視(shi)又不(bu)做作

如何(he)不因為成績(ji)不好而自責

如何承擔責任又不陷(xian)入沖(chong)突

如何讓自己舒服又(you)讓媽(ma)媽(ma)滿意(yi)

這些矛盾大(da)量存在(zai)，任(ren)何的小事(shi)件都會激發其中一種，繼(ji)而陷入困境，外在(zai)表(biao)現就是情(qing)緒(xu)的各種失控。 

作為(wei)父母，除了提到(dao)的穩(wen)定、淡(dan)化、少使用(yong)語(yu)言、不能較真之(zhi)外，還要真正理(li)解他們的矛盾。

心理學把這(zhe)個時期統稱為“自(zi)我認同”階段，只有(you)自(zi)然度(du)過了這(zhe)個階段，他們(men)才會(hui)走向獨(du)立的自(zi)我。

 7 

   我是(shi)誰？

13歲孩子自我認同的(de)背(bei)后，是一種對生命的(de)探索。

也就是說，一個人類終極命題第一次出現在他們頭腦中，那就是：“我是誰？我生而為人的意義在哪里？” 

對這個(ge)問題無意識探索帶動了矛盾的(de)產生，也意味著思想開(kai)始成(cheng)(cheng)熟，就像某(mou)種“成(cheng)(cheng)人禮”，準備開(kai)啟下(xia)一個(ge)人生篇章。

長大的過程就是和父母分離的過程，這種分離其實是一種喪失。

他(ta)們呈現出(chu)來的所(suo)有，都是來對(dui)抗這(zhe)種“喪(sang)失”，而不是針對(dui)父母本人的。

所以，乖(guai)巧懂事了十幾年的佳佳，準備改變(bian)自己的形象(xiang)。

那臨門(men)一腳踹破的不(bu)只是(shi)媽媽的房門(men)，還是(shi)通往自我的獨立之門(men)。 

那一刻，自然狀態下，誰(shui)也無法阻擋，親(qin)媽也不行，佳(jia)佳(jia)們在(zai)用這樣的形式向世人宣告：屬于我的時代(dai)到來(lai)了！

而媽(ma)媽(ma)們的悲傷、焦慮(lv)正(zheng)是(shi)阻(zu)礙這種自(zi)然成長，用內疚和(he)責難阻(zu)止(zhi)分離(li)。

佳佳們懂事(shi)了那(nei)么久(jiu)，第一次意識到(dao)自己(ji)的乖(guai)巧(qiao)懂事(shi)原(yuan)來是某種謊言，自己(ji)不需要那(nei)么討巧(qiao)讓他人表揚。 

自己就是自己，而不是什么懂事(shi)的自己，這難道有錯(cuo)嗎？

要不(bu)(bu)然(ran)呢，用內疚讓(rang)佳佳們重新鉆到媽媽被窩，永遠做媽媽的乖寶(bao)寶(bao)，永遠不(bu)(bu)分開？ 

得了吧，該反思的是小飛、佳(jia)佳(jia)等的媽媽們，而不是小飛和佳(jia)佳(jia)們。

這就(jiu)是天使和魔(mo)鬼(gui)共存的13歲，一群徘徊在成人與(yu)孩童之間的復(fu)雜(za)群體。

尊(zun)重他們原(yuan)本(ben)樣子吧，否則，就會出現真正(zheng)的問題。

當然，13歲遠遠不止這些，他(ta)們(men)的(de)內(nei)心(xin)世(shi)界十分豐(feng)富(fu)，就像漫天的(de)星星，璀璨(can)亮(liang)麗。

倘若(ruo)時光倒(dao)流，我愿重(zhong)返十(shi)三歲，去重(zhong)溫那些成長的(de)力量……